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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确信，梅菲尔已经不告而别了。
或者说，梅菲尔早就告诉他不少次了，只不过泰瑞一直没当回事。
泰瑞的双眼中闪烁着困惑的情绪。
他摸了摸脑袋。
现在似乎没有人可以帮他剖析从康斯坦丁身上偷学来的驱逐魔法了。
亦或者他只能自己尝试着去拆解，然后去理解和学习。
可是他能做到么？
梅菲尔似乎一直说他拥有顶级的魔法天赋来着。
可泰瑞也一直习惯了那种近乎于衣来伸手的魔法课程，梅菲尔会非常细心的将需要用到的咒语拆解成他能够轻松记下的片段，就像是嚼碎了一样喂给泰瑞吸收。
“怎么就突然离开了呢？”
泰瑞走到已经搬空的房子边上，透过窗户玻璃，看着更加空旷的屋内布局。
他确信在之前的每一次到访中，自己都对梅菲尔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没有任何额外的兴趣。
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然后梅菲尔自顾自的忙前忙后，端来茶水和甜点，等着泰瑞翻看魔法书的时候遇到问题接着向她提出，然后梅菲尔再坐下来帮他解答，顺便伸手占点便宜，调戏一下泰瑞。
不过这次搬家搬的很彻底，连那熟悉的沙发都搬走了。
驻足看了一会儿，泰瑞才终于缓缓的转身离开。
他开始努力回忆今早在瘫痪的罗杰身体里，被黑伸手调整好脑袋位置后，直勾勾的记下的康斯坦丁的每一步的施法过程。
在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的精神力下，泰瑞的记忆力同样出众，就连康斯坦丁最后快速低声吟唱的咒语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其实他好像从某个时刻开始，就不再需要梅菲尔关于魔法的协助了。
那个女人彻底激发了泰瑞的魔法天赋，即便今天不来寻求帮助，泰瑞也完全可以自己学会。
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中，泰瑞伸出双手，效仿着康斯坦丁的动作，不断的模拟并且吸收那一整套魔法的过程。
“我能看明白，这些仪式分为拆解、分离、驱逐……还有少量的细微化与剥夺。”
泰瑞也搞明白了自己究竟在惆怅什么。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还没报呢，怎么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