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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林昭低声问。
“013号实验体。”小安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波动，“比我还早三年进入母体网络。他的意识从未接入任何载体，一直被困在删除区边缘，靠残存的情感回波维持不灭。我们叫他……阿念。”
林昭猛然记起档案里的只言片语：**“项目初期曾尝试以孤儿为基底构建初级共感节点，失败率98。7%，残余意识归类为废档。”**
原来不是失败。
只是被遗忘了。
“我能帮什么？”他握紧拳头。
“听他说完一句话。”小安望着那少年，“他已经重复了三千遍，可从来没有人听见。”
阿念终于走到门前，嘴唇微启，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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