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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士，“这时汉斯赶紧跑了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会议中心的工作人员什么素质？“张威指着秦渊，“我让他帮忙停个车，他居然理都不理我！“
汉斯看了看秦渊，又看了看张威，有些为难，“
夜未尽，星已移。
陈默没有入睡。他坐在钟楼顶层的观测台上，膝上摊着那本残破的“灰线”手册，指尖一遍遍摩挲着最后浮现的血色字迹：“真正的传承，始于允许自己犯错。”风从沙漠深处吹来，带着沙粒与梅树花粉的气息，拂过青铜环时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是某种古老的应答机制仍在运转。
他闭上眼，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白天那一幕??七名孩子在金雾中静止，千万种声音自虚空中合唱，而地球仿佛在那一刻轻轻震颤了一下，如同沉睡已久的躯体终于有了呼吸。那种感觉，不是征服，也不是胜利，而是……归位。就像一根断裂多年、早已被遗忘的琴弦，突然被人重新调音，发出第一声微弱却清晰的颤音。
“你还醒着？”苏岚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她穿着一件深灰色长袍，手里提着一台便携式量子缓存器，屏幕上跳动着尚未解析完毕的数据流。“刚完成对‘逆潮者’记忆洪流的初步拆解。你知道吗？那段合唱里，包含了至少三千六百个独立意识片段。每一个都曾是‘灰线计划’中被标记为‘异常’或‘失败’的个体。”
陈默睁开眼，“他们不是失败者。”
“现在我们知道。”苏岚坐到他身旁，将缓存器放在一旁，“但系统不知道。过去六十年，它一直在清除‘偏差’，以为只要抹去差异，就能实现完美共感。可今天孩子们证明了??真正的共感，恰恰诞生于差异之间的共振。”
她顿了顿，抬头望向星空，“我已经把核心数据包上传至全球开放神经档案库。二十四小时内，已有超过两亿人次下载浏览。东京的园丁写了一首诗，说他梦见自己种下的枯木开出了会唱歌的花；巴黎墓穴的守夜人录下一段录音，声称听见亡者低声念诵‘我们记得你’；北极哨所的军官甚至提交了一份正式申请??请求将‘逆潮者’列为人类精神遗产保护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