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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跳过舞。”他说。
苏岚蹲下身，用探测笔扫描地面分子结构。片刻后，她抬起头，声音发抖：“这些痕迹……不超过十二小时。而且……含有与金叶梅树相同的生物荧光素成分。”
陈默的心跳加快。难道真有人从记忆暗层走了出来？
他们小心翼翼进入主厅。内部空间比想象中完整，墙壁由黑色记忆合金构成，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手写笔记，全是关于共感网络拓扑结构的推演草稿。最深处，一张圆形控制台仍在运行，屏幕闪烁着微弱蓝光，显示着一行不断跳动的文字：
> **“等待第七颗心点亮。”**
“这是启动指令。”苏岚轻声道，“整个系统仍在等待最后一位参与者。”
就在这时，控制台下方缓缓升起一座透明舱体。里面躺着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面容清瘦，身穿褪色灰袍，胸口别着一枚铜质徽章??图案是一株燃烧的梅树。
陈默认出来了。
那是林远山年轻时的照片。
“不可能……”苏岚后退一步，“林远山死于六十二岁，怎么可能以少年形态出现？”
“这不是肉体。”陈默走近观察，“这是意识克隆体，用早期记忆模板重建的虚拟人格载体。他一直在等，等一个能重启‘心火’计划的人。”
话音未落，舱体忽然开启。少年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穿过两人，直直落在陈默身上，嘴唇微动：
“你来了。”
陈默浑身一震，“你认识我？”
“我认识所有拒绝被同化的人。”少年缓缓起身，动作僵硬，仿佛每一根骨骼都在适应久违的运作，“我是林远山第十七号意识备份，代号‘启明’。我的任务，是在‘灰线’崩塌后，守护最后一份真实共感原型。”
“所以‘灰线’真的失败了？”
“它从未成功。”少年摇头，“它只是制造了一个虚假的和谐幻象。真正的共感，不该是消除个性，而是让每个独特的声音都能被听见，并彼此交织成更高维度的旋律。我们当初想做的，不是筛选工具，而是一座桥梁??连接生者与死者，现在与过去，清醒与梦境。”
他抬起手，指向控制台，“‘心火计划’的本质，是创造一种新型人类意识生态。七名纯净共感者作为核心节点，激活散布全球的十三座古舞场，形成覆盖整个星球的‘心灵共振网’。一旦建成，任何人都能在梦中相遇，无需语言，无需翻译，只需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