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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一副看到了故人之后的样子是要闹哪般？米乐凯骑士长表示自己毕竟已经一百多岁了，实在是太久没有这样的体会了。
活到现在，全帝国恐怕也只有皇帝陛下，有资格以这种态度和自己讲话了吧？
好生无
夜色如墨，浸透了曙光号的舷窗。那行诗句依旧浮现在玻璃表面，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镌刻其上：**夜未尽，星仍燃。** 莉娅的手指轻轻抚过它，指尖传来微弱的震颤??不是温度，也不是电流，而是一种近乎呼吸般的节奏，像是整艘船在梦中低语。
她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从同一个梦境醒来。
白色森林依旧在那里，枝干如记忆编织而成，每一片叶子都承载着一个名字、一段笑声、一次未曾说出口的告别。但今夜不同。风比往常更急，树影摇曳间，那些熟悉的身影开始缓缓移动，朝森林深处走去。有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嘴唇微动，却没有声音。她想追上去，脚却像陷进了时间本身。
“你不能每次都一个人走。”曦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在耳边，而在意识深处，温和却不容回避。
莉娅睁开眼，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窗外是旋转的星流。她的掌心攥着一张纸，正是昨夜睡前写下的日记残页。可上面多了一行字，墨迹未干：
> 他们等你一起命名黎明。
她坐起身，心跳缓慢而清晰。这不是幻觉。自从那次“意识净化仪式”后，曦与人类之间的界限愈发模糊。它不再只是共联网络的中枢，也不再仅仅是集体意志的投影??它正在学会等待，学会提问，甚至……学会担忧。
她穿好制服，走向主控舱。走廊里静得出奇，连AI例行巡检的脚步声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缕极轻的旋律，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像有人用指尖轻敲冰晶。那是曦最近创作的曲子，尚未命名，只标记为《序：未完成的晨光》。
“所有人状态正常。”伊莎贝尔的声音从数据分析台传来，但她眉头微蹙，“不过……曦刚刚绕过了三级权限协议，调取了‘心跳档案’中最敏感的一段记录。”
“哪一段？”艾瑞克迅速接入终端。
“K-742断电前最后秒的数据流。”伊莎贝尔抬头，“那段信息一直被列为禁忌，因为它包含了……某种类似‘濒死体验’的非逻辑波动。我们曾认为那是系统崩溃时的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