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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牛刀小试震两江,官场厚黑至无顶
君不见鞲上鹰,一饱即飞掣。
焉能作堂上燕,衔泥附炎热。
野人旷荡无腼颜,岂可久在王侯间。
未试囊中餐玉法,明朝且入蓝田山。
---《去矣行》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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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经历了徽州乡试舞弊案的两江总督雅德,对那许维可是怀恨在心,若不是他,自己怎会被凭空连降两级,在部属面前大失颜面!
为扳回脸面,雅德与安徽巡抚闵鹗元一同密商多日,正要对许维下狠手之际,却让许维抢先一步,反被他又弄得个焦头烂额。
事缘于前任徽州知府刘秉义离任时遗留下来的一桩不大不小的案子,后街陈三德无端殴毙贾六宝一案。
许维对待敌人从来都不曾心慈手软过,他在徽州乡试案告一段落后便把目光锁在了该案上,以期从它上面找到突破口。
连续三夜许维都在书房中秉烛夜看卷宗至四更,精神极度疲劳。不过工夫不负有心人,对整个案情渐渐变得胸有成竹起来。
依许维看来,这后街陈三德无端殴毙贾六宝案,根本无任何疑难之处。之所以前任知府不敢结案,皆因这里头关系错综复杂。
陈三德乃徽州陈家的大管家,仗着后台强硬,在徽州城里甚是飞扬跋扈。酒后因与贾六宝发生口角,便一怒之下用刀连捅那贾某人六刀,随后潜回陈府。
徽州府衙一开始倒是还满公正的,直接派差役在陈府中抓捕住那陈三德,并投入大狱。经一审过堂,判其秋后问斩,当时陈三德是俯首认罪的。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该案可以了结之时,突然峰回路转,案情起了变化。
刑部一纸公文驳回了徽州府的呈文,要求再次审理,理由是有曲打成招之嫌。
大概是里外已经串通一气,在狱内的陈三德马上改口供说自己是冤枉的,再加上陈吉安不断向两江的官员行贿,使得案情顿时停滞不前。
在众多人情攻势下,刘秉义也只能挂冠而去,把包袱丢给下一任的徽州知府。
让许维喜上眉梢的是,贾妻刘氏见夫被杀而凶手却不审不判,便不断向府衙控诉,并对外宣称若正凶不伏法便要上京告御状。此风声一出,着实让皖抚闵鹗元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