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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及此至，脸上浮现出哀容来。让人看得有些心软。
林启却只有好奇，又问道：“我从哪里去往永兴军路？”
“杭州。”
林启心中推算了一遍。
路线没有错，看来林默是从杭州去往永兴军路的路上，在文水县外被杀的。
西夏人？
皇城司？
总而言之，自己这具身体是林默是不错了。
林青确实不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见眼前这个青春年少的堂姑奶奶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林启摆了摆手，道：“林姑娘，这件事在下一时还不好接受，且让在下先缓缓。”
“不好接受？”
林启非常没诚意的抚着额头，演出一幅头痛的样子。
“我失了忆，想到这些脑袋就痛。啊，我不知道我是谁。”
“噗呲。”萧璃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青看着林启一幅便秘的表情，深深的错愕起来。
“对了，阿默，你还要再给王妃见礼，论起来，她还是你远房姑姑。”
一闻此言，林启心下一惊，很有一种‘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的惶恐。
却听林青极小声地向自己道：“你且安心，是出了五服的宗亲，不会影响你和阿璃的婚事。”
林启平复心情，向林青点点头。
此时他才觉得这个堂姑奶奶人还不错。
却见林王妃脸上是一幅悲悯的表情，正愣愣地看着自己。
“是述大哥的儿子？”她轻声道。
“王妃。”
林王妃却只是看着林启，喃喃道：“你父亲不是通敌叛国之人。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他的……”
方芷柔的伤虽不致命，却是伤了心肺。
好在有黄英医治，终究是慢慢好转起来。
林启每天早晨都会来看看她，在她屋子中坐一会儿，再做些烧水递药的琐事。
这种情形，让他想起了去年自己受伤，方芷柔服伺汤药的往事。
虽说一开始这小女子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但相识今，怎么算也都是自己欠她良多。
“林公子……”
因肺叶有伤，她的声音极轻，三个字念得颇为吃力。
但只要她这么唤一声，林启便会坐在她的床边。
因此每次林启一走开，她便要唤上一声。
而每每见林启坐过来了，方芷柔眼中便露出狡黠的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