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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听见提那个包公脸，不爽，下意识的晃晃手腕。就他还校外辅导员？这手腕子被包公脸捏的现在还疼呢。
为了转移话题，她又问道：“你们学校教什么歌了，唱歌走不累。”
“我们没有音乐老师。”春雨抢着说道：“去年有个漂亮的老师，教唱歌教了三个月就走了。但是漂亮的老师只教了高年级的那个班，没有教我们。”
“那，我教你们说儿歌好不好？”金枝平时和小孩子接触的少，此时和春雨春花一起走，倒勾起童年回忆了。
“我会一个——”细喏的声音。春花走在金枝身后，鸟悄的接茬：“小燕子穿花衣——”
“哎呀，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子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这个一年级时，老师教的。”春雨抢话瞪了春花一眼，急切的摇着金枝的手：“大姐姐你教的是什么儿歌？”
金枝脑袋浮现出小区楼下的女孩子们最爱说的那段。
“小红穿花鞋会不会？”
“不会不会——”俩孩子纷纷摇头。
金枝咳了一嗓子，力求字正腔圆：“小红，小红，穿花鞋。扭扭嗒嗒去上学，老师说她年纪小，背着书包往家跑，跑啊跑，跑不了，了啊了，了不起，起啊起，起不来，来啊来，来啊来，来上学，学啊学，学文化。画，画，画图画图，图，图书馆。管，管，管不着。着，着，着火啦。火，火，火车头。头，头，看谁是个大馒头。”金枝分别拉过春花和春雨的手：“这时候你俩要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就是大馒头。”
“哈哈哈，这个有趣。春花，石头剪刀布！额？不行，重来石头剪刀布。”春雨拉住春花，毁局儿。
“不能耍赖你是大馒头！何老师说要实事求是一是一，二是二。”春花拧着身子躲过春雨的纠缠，往山顶跑。
“你站住，咱俩比谁记住的全。小红小红穿花鞋——”俩孩子嘻嘻哈哈念叨着追逐打闹。接近正午的阳光从竹林的缝隙零落进来，照射在她俩轻盈欢跳的身上，就像两只瘦蜻蜓在山坡上飞旋。
等金枝随着两只蜻蜓走回山村的时候，厨房里的饭桌上，已经用竹纱笼罩上了饭菜。
电饭煲内胆装的白米饭，一碗肉丝炒青菜，还有一碗早晨二伯送来的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