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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
茅乙儿大吼，因自己在战场的失神而感到无比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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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术盯着城门，隔得还远，但他似乎听到里面传来的“咚！咚！”的轻微声响。
他知道，有人就在城门里厮杀。
“撞开！”
“是！”
蒙卒们大喝一声，驱赶着大理杂兵们前。
“嗖，嗖……”
箭雨落下，有几名大理兵倒下。
“继续撞门，不许停！”
终于，大理杂兵在箭雨中抱着大木桩冲到了城门前。
“嘭！”
一声巨响。
城头有石木砸落下来，响起几声惨叫。
黑暗中看不到脑门崩裂的情形，惨叫声却依旧瘆人。
“嘭！”
又是一声巨响，大木桩撞在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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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外面！援军就在外面！”宝力德大吼着，“听到了吗？打开城门，我们才能赢，才能活……”
“杀啊！”
宝力德一刀挥下，又劈死一个宋兵。
他终于冲到了城门前，听到了外面越来越响的呼喝。
“嘭！”
有灰尘落下，宝力德看到那城门震了一下。
他伸出满是血的手，想要去把它打开。
“噗！”
一柄刀猛劈在他身。
“开门……”
宝力德喃喃了一声。
他身边又一个蒙军倒了下去。
他又走了一步，头盔在混战中掉落，身又中一刀。
“开……”
“噗！”
一柄刀透过宝力德的胸腔。
鲍三大步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提着这个蒙军百夫长的身体，抵在城门。
宝力德已然无力，手中的弯弓掉落在地。
“嘭！”
他感受到剧烈的撞击，撞在城门，也撞在他的脸……
鲍三又是一刀捅下。
“你不是想开城门吗，来！”
“噗！”
“开啊！”鲍三大吼，手中又是一刀捅下。
“噗！”
“开啊！”
……
茅乙儿转过头，看到从自己脚下到城门边，一路都是蒙军的尸体。
鲍班头正提着那个百夫长，就在城门前一刀一刀地捅。
终于，那具尸体软软地摊下去，血已染满了城门，残忍又血腥。
茅乙儿眼皮跳得厉害。
就是在这一夜，他看到了落入绝境的蒙卒是如何垂死挣扎，也明白了打仗有多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