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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相视一笑，有时候男人之间就是这样，羁绊就这样毫无理由，毫无常理的建立了。
“今后有什么打算呢？”沐冥突然回忆起，多少年前，自己也问过一个少年同样的问题，那位少年比现在的莫无忌更小。
“若是之前，我没有打算，可遇到了你，我又有了打算。”莫无忌记不清自己多久没睡了，可此时心里的悸动却让他毫无睡意。
“哦？什么打算？”
“我要结束大陆五万年之久的分裂，建立一个隐世家族都要仰望的王国！”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数，莫无忌的话与当年的少年何其相似。
这种熟悉的面面让沐冥失神了片刻才调笑道：
“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
莫无忌眼神明亮，并未因为沐冥的话有一丝颓意：“不知道为何？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替我实现这个打算，或者说梦想。”
莫无忌眼中的炙热让沐冥不自觉得错开了目光，同样炽热的眼神，当初的自己义无反顾的助他打下了整个神朝，可结果呢？
五万年后，自己再次醒来，神国早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这片大陆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战乱不堪，人命如同草芥，自己与他奋斗了一生，似乎只是一场可笑的笑话。
“即便建立了那样的王国，又能怎样？”沐冥有些心灰意冷。
“你可知道，曾经也有过需要众人仰望的神国，可依旧破灭掉了。说到底天道轮回，人纵然有了滔天的实力也不过数百年时间，数百年后呢？甚至数千年数万年后呢？你的王国不会不朽，到头来你会发现，你做的不过是一场无用功。”
莫无忌看着沐冥，此时的沐冥像是历经了无数轮回，看尽了世界沧桑。
“可生于斯，长于斯，若一点事都不做，总觉得愧对这堂堂八尺皮囊。我总觉得上天让我降临这世上，目睹如此多的苦难，是有原因的，那就是让我来结束这一切。”
沐冥默然，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就像当初在此地，妄生发下宏愿，愿渡世人。他做不到去浇灭一个心怀众生之人迫切的祈愿。
或许他的复生是有人精心算计，但这冥冥之中又何尝不是天意？那么再次降生于世，他又是为何而来？为了众生疾苦？他突然有了一丝冲动，他想呆在面前这个狼狈少年的身边，看看他能够为众生做到何种地步？当然最主要的是，莫无忌对他有相互之恩，更是因为他才落到如此田地，莫无忌的要求，他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