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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量的里昂丝绸，或者说仿里昂丝绸就占领了美洲市场。
这直接毁掉了法国人的计划，他们本想借机抬高价格来弥补里昂大火的损失。可在价格到达他们心理预期之前市场上就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里昂丝绸。
我缓缓合上电脑，窗外的暮色已经完全笼罩了维也纳的街道。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在鼻腔里挥之不去，而病床上的老人正微微喘息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艰难的旅程。
“你不用在这儿守着。”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贯的威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您都这样了，我还怎么能安心离开？”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透出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叫卡尔?冯?霍恩施泰因，是奥地利贵族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元老之一。也是我??费迪南?冯?哈布斯堡的引路人。
是的，我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一员，尽管血脉稀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成了那个被推到台前的人。宫廷里的斗争从来不会因为谁的身份低微就手下留情，而我偏偏被卷进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中你吗？”老人忽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没有背景，容易控制。”
“这是原因之一。”他轻轻咳了一声，护士立刻进来调整了他的输液速度。“但更重要的是，你有那种……不甘心的眼神。”
我不懂。
“不甘心被人摆布，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别人决定。”他缓缓闭上眼睛，“这种眼神，我在很多年轻人身上见过，但只有极少数人能把它变成真正的力量。”
我沉默地看着他，心里有些发酸。这位老人曾是我最害怕的存在，可现在他躺在那里，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
“别露出那种表情。”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波动，语气又恢复了几分严厉，“我还没死呢。而且，在我彻底躺下之前，还有一些事要交代给你。”
我坐直了身子。
“三天后，皇帝会在美泉宫召开秘密会议。”他说，“议题只有一个：是否承认波西米亚王国的独立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