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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地面缓缓裂开一道缝隙,幽蓝光芒自深处透出,伴随着低沉的龙吟,如同远古的哀歌回荡山谷。紧接着,一股磅礴意识涌入林远识海??
“辽兵已破檀州,距幽州不过百里。”一名难民哽咽道,“朝廷还在争论要不要割地求和,说什么‘天机示警,不宜轻启战端’……呸!那是奸臣勾结外敌的借口!”
沈青却眉头紧锁:“未必是反。【精品文学在线:】若真有另一条主脉,极可能是上古时期被人为分离的‘北龙’。传说中,禹王治水时划分九州,定南北龙脉以镇山河;后因王朝更迭,北龙渐衰,终被权臣以‘镇北锁龙阵’彻底压制,以防北方崛起威胁中原。”
“不对……”他低语,“这不是我的意志。”
众人默然。此行凶险远超以往,深入敌境不说,更要面对一条几乎等同于天地意志的古老龙脉。稍有差池,便是魂飞魄散。
“那你打算怎么办?”墨流问。
林远踏上石坛,双足贴地,闭目凝神。片刻后,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渗出冷汗。
“它在找我。”林远睁开眼,声音沙哑。
“不仅活着,还怀着怨恨。”林远站起身,目光深远,“它感受到我的气息,误以为我是延续压迫它的力量,才会试图对抗。但若我们不去化解,它一旦完全觉醒,必将引发大地震裂,届时幽州、大同乃至整个河北都将化为废墟。”
不管那胡僧所言是真是假,对他来说都没有损失。
三日后,五人悄然启程,沿太行山脉北上。一路穿林渡河,避开关卡耳目,伪装成游方郎中与道士。沿途所见,尽是战火留下的疮痍:村庄焚毁,田地荒芜,百姓扶老携幼南逃,脸上写满绝望。
“去见它。”林远语气坚定,“不是以征服者之姿,而是作为同类,作为倾听者。若连我都不能理解它的痛苦,又有谁愿听它千年沉默的呐喊?”
林远听着,拳头悄然握紧。他知道,所谓“天机示警”,必是有人再次借国运之名行私利之事。而此刻北龙脉的躁动,或许正是对这种背弃民心的愤怒回应。
“可它确实在回应我。”林远缓缓道,“我能感觉到它的意识,古老、苍凉,带着不甘与悲愤。它曾被斩断、封印,沉睡千年,如今因辽国南侵、战祸频仍,地气动荡,竟开始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