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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067号柜在哪。”他说，声音沙哑。
这句台词原剧本没有。林楠却没喊停，反而示意摄影师拉近。
“我不知道。”艺菲轻声对身旁人说，“但我们得拍出他非要知道不可的样子。”
夜深了，暴雨仍未歇。剧组轮班倒，电力组每隔半小时就要检查发电机是否进水。军方派来的协调员反复提醒：“缓冲带拍摄时限只剩五天，所有涉及边境地貌的镜头必须在这之前完成。”
第二天清晨，外景组转战山道。这里是军事管制区与民间村落的交界地带，两侧山势陡峭，植被浓密。徐克亲自到场监督，带来一张手绘地图，标注了几处可拍摄区域，并划出绝对禁区。
“这片山谷叫‘哑口’。”他指着地图上一处凹陷，“九十年代缉毒行动中最惨烈的一次伏击就发生在这里。三十一名边防人员，活着出来的只有六个。后来当地人再也不敢走这条路，说是夜里能听见哭声。”
林楠盯着地图良久，忽然抬头：“我要在这里拍一场闪回戏??陈默接到指令的那个晚上。”
“不行。”军官立刻反对，“那里现在仍是敏感区域，且地质不稳定。”
“那就拍远景。”林楠坚持，“我只需要一个背影，一个人站在雨中打电话，身后是空旷山谷。连脸都不露。”
徐克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可以，但必须用无人机航拍，地面人员不得进入山谷五百米内。”
中午时分，航拍机组就位。陆沉穿上任务当晚的夹克，站在指定位置。雨恰好又下了起来，和十年前那个夜晚一模一样。无人机升空，镜头由远及近，缓缓推进。陆沉掏出一部老式手机，拨通号码，嘴唇微动，却没有一句台词。
“他在说什么？”工作人员好奇。
“什么都没说。”林楠看着监视器，“这场戏的关键不是内容，是沉默。他知道那通电话会改变一切，所以他不敢开口，只能听着对方说‘按计划行事’。”
画面定格在他低头挂断电话的瞬间，雨水顺着他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当天傍晚收工前，艺菲收到一条加密邮件，发件人标记为【YH-067】。附件是一段三分钟的音频，没有任何说明。她戴上耳机，在帐篷里独自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