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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又一次冲来。又一次消散。
赫利俄斯不知道海德瑞卡在消散时能否感受到痛苦，对他的每一次失败是否还有记忆。看上去是没有的，尽管海德瑞卡每一次突袭都采取了不同的策略，每一次攻击轨迹都有所调整，但禁军的敌意不会表现的这么机械。
【你在劝说自己，试图相信他们不在受苦。】
“他们在吗？”
【领域之下，生死皆虚，胜负亦如此。】虽然这个声音模仿着企鹅恶魔的尖声细语，但赫利俄斯看见阿德利没有张嘴，【如果最后的胜利偏向于他们，他们将有权利选择留下每一次战斗、负伤、死亡的记忆，也可以选择遗忘，就像他们的梦境一样。你希望这样吗？】
“我没有权利替他们选择。”赫利俄斯回答，“我也认为无论如何选择都是对他们战斗意志的不敬。”
【展示神迹本身就是对现实的不敬……】
【放心要是他能选绝对会把他们的记忆删光的。】这次真的是阿德利在说话了，【不然等我们回到地表，在海德瑞卡物理意义上的拳头真的砸到他脸上的时候，他的“神迹”最好能给他自己止痛——】
话音刚落，阿德利咵叽一声掉下来，尖嘴着地。是阿泰尔松了手。
“你发现了什么？”
赫利俄斯在阿德利吃痛的哼唧声中询问。正如阿德利说的，阿泰尔让自己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让他能够更充分地发挥自己本能的力量，做到在清醒时候被抑制而不能完成的事情，又不允许自己在这种状态下沉溺得太深。适当的时候，他也需要赫利俄斯的声音来提醒自己何处为现实。
阿泰尔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了几秒，像一个罗盘放在平地上以使得指针平稳。在他们前方，战斗与线路依然无尽地延伸着、延伸着……好像数面相对的镜子一样，倒影在镜面之间无穷无尽。
终于他说：“他们先发出的邀请。机会难得。但……”
【但他们不希望你见证。】阿德利骂骂咧咧地从阿泰尔脚边走开，【你可能被针对。】
他们？
几乎杀死阿泰尔的丑角，却从泰拉地下出现；潜入影牢的未名星际战士，掌握着影牢监才有的监狱“钥匙”，却也是同一种能量，使得影牢陷落，将影牢监们困在其中。还有他遇到的那位装作寂静修女模样能够控制泰拉城防系统的神秘女士，举止异常的影牢监狄奥多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