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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回头。
战马飞驰，火海已在身后。
他仿佛回到了洛城的夜里，踩着云羊双手搭成的梯子翻过院墙，跟着一群密谍被刘家人追得亡命奔逃。
从此成了江湖里的不归客。
陈迹策马飞驰，手里还
殿堂的空气依旧沉闷，龟裂的墙壁上，那些古老的壁画仿佛还未从刚才的战斗中恢复过来，金光微弱，像是随时都会熄灭。陈迹站在五座石碑中央，龟灵之魂在他的意识深处缓缓流转，五脉之力归于一统，却隐隐有一丝不安在其中游走。
“第二位五脉之主已陨。”龟灵意志在他意识深处低语，“但黑暗的根源并未消失，五脉之主的力量，正随着龟灵的复苏而逐渐觉醒。”
陈迹缓缓闭上双眼，五脉之力在他体内缓缓流转，水、火、风、雷、土五种力量不再彼此冲突，而是融合成一道全新的气息。他的意识深处，龟灵虚影依旧存在，但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清晰可见，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龟灵之道，是顺应，而非掌控。”他低声喃喃，心中却依旧有疑问未解，“可若天地失衡，顺应又该如何？”
“顺应，非是顺从。”龟灵意志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古老而深远的意味，“顺应天地之变，方能引导天地之衡。龟灵之道，不是被动接受，而是主动引导。”
陈迹心中一震，仿佛抓住了什么，却又无法完全理解。
百夫长在一旁默默观察着陈迹的变化，手中长刀依旧紧握，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你感觉到了吗？”他低声问道。
“嗯。”陈迹点头，目光缓缓扫过五座石碑，“第二位五脉之主虽已陨落，但他留下的黑暗之力并未彻底消散。这五脉之主，恐怕……并非单独存在。”
“你是说，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百夫长皱眉。
“不止是联系。”龟灵意志低语，“五脉之主本为一体，五脉分离之后，他们各自执掌一脉之力，但却因龟灵的陨落而陷入沉眠。如今龟灵之道逐渐复苏，他们的意识也在逐渐觉醒。”
“所以……他们并非真正的敌人？”陈迹皱眉。
“他们并非敌人，也非朋友。”龟灵意志缓缓道，“五脉之主的意识，早已被黑暗所侵蚀。他们的存在，是为了守护五脉，但如今，他们却成为了五脉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