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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
张摆失虚弱的靠在一棵树上,借着月光打量陈迹,嗤笑道:“我不是什么张大人,我只是这崇礼关的一个夜不收而已。”
陈迹笑了笑:“那我随阿笙叫一声摆子叔。”
山林间,彼此相距十
夜雨如丝,自苍穹垂落,无声地打湿了古井边缘的青苔。那口井深不见底,藏于荒山野岭之间,早已被世人遗忘。唯有井壁上刻着几道模糊符文,在雨水冲刷下泛出微弱金光,仿佛某种古老封印仍在运转。
金珠坠入井中,激起的涟漪缓缓扩散,一圈又一圈,竟不散去。水波荡漾间,倒映的天光忽明忽暗,如同呼吸。井底深处,那双睁开的眼睛静静凝视着上方,瞳孔之中似有星河流转,又似万载寒冰封存着一段沉睡的记忆。
“……归?”一个声音从井底升起,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天地之间回响,轻得像风拂过草尖,却让百里内的飞鸟齐齐坠落。
与此同时,龟灵道宗祖庙地宫之中,六长老猛然抬头,手中正在研读的《遗蜕录》无端燃起金焰。他疾退三步,脸色大变:“不好!‘心井’异动??有人触碰了‘源核’!”
大长老闻讯赶来,眉心紧锁:“心井乃历代宗主魂念归处,更是《归藏经》残意凝聚之所。若源核苏醒……意味着‘初代意志’或将重现。”
“可那源核,不是早在三百年前就被前任宗主以死封印了吗?”二长老冷声质疑,“难道归墟之力已经渗透至祖庙核心?”
话音未落,地宫中央的青铜祭坛骤然震颤,一道金色裂痕自底部蔓延而上。从中渗出的并非鲜血或黑雾,而是一缕纯净至极的光芒,形如丝线,缠绕向空中悬浮的半块龟甲。
“是‘归藏印记’在共鸣!”六长老惊呼,“不只是陈霜体内的印记……还有另一股力量,在遥远之地响应它!”
众人面面相觑,皆感不安。唯有师尊虚影立于廊柱之上,目光穿透石壁,望向极南方向。
“不是归墟。”他低语,“是‘归者’之一……提前醒了。”
??
千里之外,那口古井旁,一名少年正蹲在井沿,好奇地望着水中倒影。
他约莫十五六岁,衣衫褴褛,赤脚踩在泥泞中,肩头背着一只破旧药篓。正是阿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