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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体内那丝金光疯狂涌动,与残卷产生强烈共鸣。与此同时,脑海中炸开更多记忆碎片:
童年时,她在街头被人唾骂“杂种”;
少年时,养父为护她而死,仇人笑着踩碎他的头颅;
成年后,她潜入龟灵道宗祠堂,却发现族谱上根本没有自己的名字……
愤怒、仇恨、孤独交织成网,几乎将她吞噬。
“为什么?”她仰天质问,“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既然母亲希望我不要回头,为何又要让我知道这一切?!”
师尊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悲悯。
“因为你必须做出选择。”他说,“你可以继续恨,可以挥剑斩尽龟灵血脉,成为归墟的新容器;也可以放下刀,走进那片你从未真正了解过的青山,去看看那些也曾痛苦挣扎的灵魂。”
陈霜抬起头,眼中已有泪水。
“如果我放下……他们会原谅我吗?”
“这不是关于原谅。”师尊轻叹,“这是关于归来。你不必被接纳,也不必被宽恕。你只需明白,你一直都在被人牵挂。”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一名弟子跌跌撞撞闯入:“报??西南边境出现异常天象!虚空裂开一道缝隙,有人影从中走出……那人……那人穿着金袍,浑身缠绕黑气,自称……自称是陈迹重生!”
全场哗然。
师尊霍然起身:“不可能!他的魂应仍在补天,怎会现身人间?!”
陈霜缓缓站起,抹去眼角泪痕,目光坚定。
“我知道是谁。”她低声说,“那是归墟模仿他造出的‘伪身’,目的是引诱我彻底堕化,成为它的载体。”
她转身看向师尊:“我要去会他。”
“太危险!”师尊阻拦,“你尚未掌握归藏真义,贸然接触伪身,只会被污染!”
“可如果我不去,谁还能认出真假?”陈霜冷笑,“毕竟……他是我哥。”
她走出大殿,迎着狂风拔出长剑。
剑锋映照晚霞,宛如燃烧的血。
而在遥远的心井之畔,阿禾正奋力攀爬悬崖,朝着青山方向奔去。他不知前方等待他的将是救赎还是毁灭,但他清楚一点: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逃离过去,
而真正勇敢的人,会选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