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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王楠呆立在地面，久久没有缓过神来，那一把跌落的木剑直直扎在训练场的平地。
她望着它发神。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老铁，礼物走一波？”
走出训练场，楚青试探着朝着直播间的一群沙雕开口。
他要搞清楚，自己刚才境界的波动是否与直播间的礼物有关。
“楚青？”
训练场的角落，一个女孩望着楚青潇洒离去的背影，眼瞳中闪烁着莫名。
她叫苏倩。
在她的记忆里，第一次见到楚青，是她刚刚离开凌云学府，去到天玄道宫作为特招。
那时候的楚青就已然成了天玄道宫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十二岁的武王境强者，开辟出自己的第二相武魂，超越常规九品的上古金乌武魂。
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似乎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打击同代的众人。
许多老一辈的强者都感叹，幸好没有和楚青出生在同一个时代，可同时他们又觉得不堪，因为他们马上便要被楚青追上。
后来，也许是老天也看不过去楚青在修炼路上的一番风顺。
这一天，盖在他们所有人头上的阴影消失了。
道宫里少了一个镇压时代的绝世少年，角落里多了一个嗜酒成性的颓废君子。
自那以后，苏倩时常能看见少年被曾经的狗腿挤兑，在她看来这些落井下石的人就是狗腿。
她也曾试着出头，换来的只是少年醉熏熏的一句反问，“你觉得我成了一个需要人保护才能生存的废物？”
“滚。”
“没有那超天品金乌武魂，我照样能回到巅峰。”
“我不需要女人挡在我前面。”
后来，少年被道宫劝退，夕阳下拎着半满的酒壶越走越远，脚步有些踉跄。
听说他回到了家族，日子也过的并不美满，时常受到同代的挤兑。
再后来她成为了大蜀国的第一天骄。
但并没有想象中开心。
这个称号，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每当被人提起，苏倩总会想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走在所有人前方，让她们觉得遥不可及的萧瑟身影。
以及那瓶半满的酒壶。
你……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
楚青的背影已经消失，苏倩仍在望着那个方向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