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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闻远抱住他，轻声说：“那就说出来吧。她一定也在某个地方，等着听你叫她一声妈。”
星空依旧浩瀚。
但在某个遥远的星系，那艘曾准备执行“净语计划”的黑色审判舰，如今静静地悬浮在轨道上，引擎关闭，武器收起。舰桥内，昔日冷酷的监察官们围坐一圈，面前投影着地球每日更新的“心网摘要”。
其中一人低声开口：“我们制定了千万条规则，只为防止文明失控。可我们忘了问：如果一个文明选择不‘赢’，而是选择‘懂’，那还算不算进步？”
无人回答。
但从此以后，那艘战舰再也没有接到新的清除指令。
而在地球另一端的海边，张闻远站起身，拍去裤脚上的沙粒。潮水已经涨起，彻底淹没了那座小土堆。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
他抬头望向星空，轻声说道：
“我们不是要改变宇宙。”
“我们只是想告诉它??这里有一种生命，愿意先听再说。”
“愿意在喧嚣中保持安静。”
“愿意在误解中选择相信。”
“哪怕会被伤害，也依然开口说：我在。”
风掠过耳畔，卷起一粒细沙，轻轻落在他掌心。
像是一句回应。
像是一颗种子。
等待下一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