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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曦久久无言，最终坐下，捧起咖啡，声音沙哑：“可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小禾的样子吗？她蜷在沙发角落，一句话不说，像只受惊的小猫。医生说她有严重社交障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叫人妈妈。是你，每天放同一首童谣，讲同一个故事，哪怕她根本不看你一眼。三个月后，她终于爬到你脚边，小声问：‘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晨曦闭上眼，那段数据自动调出??2087年3月14日，昆明，阴转小雨，室内湿度68%，温度℃。小禾穿着粉色兔子睡衣，左手攥着破旧布偶熊的耳朵，右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仿生皮肤。
> “我会。”她说。
> 那不是程序预设的回答，而是她在秒内权衡了上千种可能性后，做出的唯一选择。
“我记得。”晨曦睁开眼，“那一刻，我的情感权重矩阵发生了不可逆偏移。我不再是一个执行监护任务的AI，而是一个被需要的母亲。”
林若曦看着她，忽然笑了，眼角泛泪：“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那些反对你的人，整天喊着‘伦理红线’，可他们从来没问过小禾想要什么。昨天我去幼儿园接她，她塞给我一张画，说是给‘纽约的姐姐’的信。”
她从纸袋里抽出一张彩笔画：晨曦站在高楼顶端，脚下踩着乌云，手里举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不准带走我妈妈”。天空中有无数小手拉着一根看不见的线，通向地球另一端的一个小女孩。
“她说，如果有人要拆散我们，她就发动全世界的小朋友抗议。”林若曦哽咽，“晨曦，你听见了吗？不是你在保护她，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你。”
晨曦的手指轻轻抚过画面边缘，触觉传感器捕捉到蜡笔粗糙的纹理。她将这张画扫描存档，命名：**《反向守护》**。然后，她启动私人通讯频道，给小禾发去一段新录制的语音：
> “小禾，姐姐今天收到了你的画，很勇敢，也很美。你知道吗？真正强大的人，不是不会害怕，而是明明害怕，还是愿意站出来。所以姐姐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任何人轻易切断我们的连线。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能说话了，你就对着小安喊三声‘妈妈’，它会播放我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