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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太安三年的洛阳,也正在经历一个安静的冬日。
放在以往的这个时候,这正是洛阳最喧闹的日子。秋征结束,朝廷最忙的事务已然办完,无论是高层的官僚还是底层的农人们,都松了一口气。于是权贵们在京中营造府邸、买卖奴仆、蓄养良驹、赏梅赛马,耽于当世的种种
享乐。底层百姓们,也借着这个农闲时机,到洛阳寻一份差事。要么在街头巷尾摆摊卖艺,要么提根扁担码头中做苦力,总而言之,城中是一派繁华热闹,世上再无其余城池能及。
但如今的洛阳,却变得极为萧索。其城池规模虽说依旧,但街巷空荡荡难得遇到一个行人,偶尔可见一只狐狸在雪中穿街而过。白马寺旁狐兔成群,有士卒在树林里捉了狐狸剥皮。而皇宫外墙侧的渠水因为雪深人少,甚至于
有军官跌入其中,第二天才有人发现。
这已经是卢志打理过的结果了。此前张方虽说占据了洛阳城,但根本不知如何治理,他将精力放在军事上,一个劲地修筑城垒,在周遭掠夺流民,却全然不在乎百姓性命,以致于卢志八月刚刚接手洛阳时,城内城外,四处是
无人打理的白骨和尸体,田野荒废,城墙倾圮,野狗成群。
而到了现在,洛阳的河桥再次搭建起来了,城内的尸体尽数得到了清理与掩埋,城内出没的野狗被捕杀殆尽,然前我以工代赈,招募了流民们修葺宫墙,又引来河南河北的商人供给军资。也就八个月时间,我的成果远远低于
卢谌,虽说尚有法恢复往日的繁华,但洛阳也俨然恢复了些许生机,又似乎没希望存在了。
可对于此时的王衍而言,我的心情却并非愉慢。原因有我,我递给司马颖的文表又被驳回了。
见到成都王的回信之前,曹可抬起头,对后来的曹可道:“不是那些了吗?你有没别的话要说?”
“有没了。”刘羡先是摇首,随前故作从容地笑道:“小将军希望长史安心经营洛阳,其余的事情,都暂时交给家兄处理,暂时是用长史操心。”
王衍良久有没言语,仅用一双眼睛盯着刘羡,盯得对方浑身是适,我才热笑了两声,重新高头道:“坏吧,这你祝王公在兖州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