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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琅邪、东海、下邳、齐郡、北海、渤海、高密，东莱。
短短的五日功夫，张楚峰往返了大隋朝的九处州郡。
一路从北到南，好似数地名一般，动手将巴陵帮在这些州郡中的青楼据点给荡成白地。
他的动作，非常快。
第一天上午到了彭城，下午便到了琅琊，晚上便抵达了高密。
人马如一之术，确实好用。
若非张楚峰这一路上，以此术驾奴踏雪，千里奔袭，节约了时间和体力。
光靠他自个，累也累死了。
他这一路，就是个快字。
除了睡眠和吃饭之外，他不是赶路，便是在赶路的路上。
兵贵神速，效率第一！
只有自家的动作足越快，才能杀巴陵帮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一来，才能多摧毁几家青楼，多救下几个人的性命。
这，便是救命的决策。
这一路上，张楚峰并没有深究过，自家救了多少条人命。
更没有询问过，巴陵帮造下了多少罪孽。
这事。
不用问。
不用想。
更用不着统计。
张楚峰自个也不想问，不想想，也不想统计。
光是他靠七情法“听”到的那些东西，便足以让他明白这一切，更是让他身上的杀意和杀机，纯粹到了极致。
他这人，固然庸碌。
他的血，却还未冷。
今日的张楚峰，看似逍遥，做起事来，潇潇洒洒，随心所欲。
似乎，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杀谁就就杀谁。
但这是因为，他十分的确认，今次不管自个杀了谁，杀了多少人，他都是正确的。
这一次的杀戮，完全能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杀的人，是不少。
两百个，三百个。
不，毙命他手上的渣滓的数量，应该要更多。
记不得了，算不清了。
最开始，张楚峰还估算一下。
后来杀的实在太多了，也就懒得记了。
这事，没必要。
张楚峰并非是嗜杀成性，反而他从一开始，其实就不怎么喜欢杀人。
这也正是他此番杀戮，并没有用刀，而是亲手掌毙的缘故。
因为只有这样的选择和接触，才能让他杀人的时候，拥有最真实的触感。
其实张楚峰也知道，自家杀的，固然大多是一些负隅顽抗的凶徒，可也不乏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