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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记录着近一个月来各哨位换岗时间、巡逻路线变更情况、甚至包括几次高层会议的简要纪要。字迹工整，条理清晰，显然长期积累。
更令人震惊的是，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小字：
【“清源”进度：目标仍在观察期。建议暂缓接触，避免刺激其产生警觉。必要时可借训练事故制造非致命伤害。】
赵卫红将笔记本收进证物袋，面色铁青。
当天下午，周志明被请去政委办公室谈话。三十分钟后，他走出房间，脸色苍白，双手微微发抖。当晚，他主动递交了辞职报告，声称“家庭原因需返乡照顾父母”。
赵卫红站在营区门口，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公路尽头。
“就这么放他走？”李三强靠在墙边，低声问。
“证据不足。”赵卫红摇头，“笔记本可以解释为‘记录工作心得’，也没有直接通敌证据。强行扣留只会打乱全局。让他走，反而更容易暴露背后的联络方式。”
果然，两天后的深夜，技侦部门截获一条伪装成气象预报的加密短信，发送至一个境外号码。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母组合：**ZM-OUT / EYES-WATCHING / WAIT-FOR-GO。**
“ZM是周志明 initials。”王磊汇报道，“对方收到消息后，立刻激活了一个沉睡两年的离岸账户，转账五十万美元。”
“终于动了。”赵卫红握紧拳头，“这不是个人行为，是一个组织在运作。他们以为甩掉了尾巴，实际上正把自己暴露出来。”
次日，赵卫红向上级提交了一份绝密报告，建议启动“黑镜行动”??即由他本人假意遭处分，被调离岗位，转入边缘单位，以此制造“失势”假象，诱使敌方放松警惕并尝试拉拢。
审批过程异常顺利，仅用二十四小时便获得批复。
一周后，一则内部通报传遍全军区：边防侦察大队三级警监赵卫红，因“擅自搜查士兵私人物品、违反纪律监察程序”，被暂停职务，调往后勤农场协助管理工作。
消息传出，不少人唏嘘。曾经威名赫赫的“铁面纠察”，竟落得如此下场。
而在某座边境小镇的地下赌场包厢内，一名戴着墨镜的男人读完手机信息，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