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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负责昨晚值班？”他冷声问道。
一名年轻士兵战战兢兢举手：“报告……是我。但我……我没发现异常，直到听见警报……”
赵卫红盯着他额头细汗，忽然伸手翻开其袖口??一道新鲜刮痕赫然在目。
“你撒谎。”他声音不高，却如刀锋切入骨，“你根本不在岗亭。你去了仓库，亲手关掉了喷淋系统，然后才拉响警报制造假象。”
士兵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我……我是被人逼的！他们说只要照做，就给我五万块钱，让我退伍后开个小店……”
“谁？”赵卫红逼近一步。
“是……是车队的老马……他说上面有人交代，不能让那些箱子留下来……”
“马德福？”赵卫红记下了这个名字。车队调度员，三级士官，服役十五年，履历干净，还是去年“爱岗敬业标兵”。
当天下午，赵卫红以安全整顿为由，突击检查车队办公室。在马德福的抽屉夹层中，搜出一本黑色账本，记录着近三年来虚假派车单、油料挪用明细，以及多笔不明来源的现金收支。其中一笔标注为：“ZM交接酬劳，已结清。”
ZM??又是周志明。
更关键的是，账本末页写着一行小字：【下次接货时间：10月3日，地点：老渡口码头。货主代号：L。】
L??Lighthouse（灯塔）？
赵卫红心跳加速。这是第一次，敌人几乎把名字摆在了台面上。
他立刻联系李三强，要求技侦部门立即定位马德福的手机与银行卡活动轨迹。同时安排便衣队员对其实施二十四小时监控。
结果令人震惊：过去一个月，马德福曾三次秘密前往市区某高档会所，每次都与一名身穿灰色风衣的中年男子会面。对方从不露脸，但身形特征与军区财务局局长徐文彬高度吻合！
徐文彬，五十二岁，大校军衔，主管全军区经费审批。为人低调谨慎，从未涉及任何负面传闻。更重要的是，他是现任战区副司令的嫡系亲信。
赵卫红握紧拳头。如果真是他，那这场斗争早已超出想象。
他不敢贸然上报。一旦打草惊蛇，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整个调查也将功亏一篑。
于是，他做出一个大胆决定：亲自赴约，扮作马德福，前往老渡口码头接“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