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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她。
“有人在模仿你联络我。”他快速输入，“陈默不可信。我也怀疑‘松籁’疗养院是陷阱。真正的线索可能还在昆仑。”
“我已经查到阿里信号源的具体落点。”李小雨回道，“那片区域三年前发生过一次小型地震，导致地下设施暴露。当地牧民拍到过金属结构残骸，形状类似球形密闭舱。更重要的是……我们在那段1978年的通话录音里发现了隐藏频段，里面有一串重复播放的名字??赵振山。”
赵卫红呼吸一滞。
父亲的名字，穿越四十五年光阴，再次被人呼唤。
“你说会不会……”李小雨的文字停顿了几秒，才继续浮现，“会不会当年所谓的‘实验队全员遇难’根本是谎言？他们也许根本没有死，而是被隔离保存了下来？就像‘夜枭’一样，成了第一批活体试验品？”
夜风穿过山谷，吹动帐篷边缘的绳索。赵卫红坐在昆仑山脚临时搭建的营地里，手中握着一把黑色长柄伞。伞骨由特种合金制成，表面涂层能抵御极端气候侵蚀，是周维国留下的遗物之一。
前方雪线之上，GPS定位显示距离目标点只剩三公里。暴风雪预警刚刚解除，天空呈现出罕见的清澈蓝。
“如果真是这样，”他轻声自语，“那我爸不仅是反抗者，更是第一个牺牲者。”
无线电嘀嗒作响，传来李小雨最后的叮嘱：“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别轻易唤醒。有些记忆沉睡太久，醒来只会带来痛苦。”
他收起设备，撑开伞，迎着风雪向上走去。
两个小时后，他在一处冰裂隙边缘发现了入口??半埋于冻土中的金属门框，锈迹斑斑却依然坚固，门侧刻着一行小字：
**“赤松计划?第三阶段?意识存续实验舱”**
门未锁。
推开门的瞬间，寒气扑面而来。内部空间不大，排列着七个圆形休眠舱，玻璃罩上结满霜花。六个空置，唯独最中央那一具，指示灯仍在微弱闪烁。
赵卫红走近，拂去冰霜。
舱内躺着一个瘦削老人，面容枯槁，但眉骨轮廓熟悉得令人心碎。
他颤抖着伸手触碰读卡器，系统自动激活，投影出一行文字：
> 【身份确认：赵振山 | 编号F-1976-0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