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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远处已传来螺旋桨的轰鸣，越来越近。
李小雨再次接入：“我已经把坐标共享给西藏军区边防旅！但他们回复说该区域属‘绝密管制区’，未经授权不得介入！赵卫红，你必须立刻撤离！”
“我不走。”他平静地说，“如果这就是‘清道夫’的最后一战，那就让它发生在这里。让他们亲眼看看，他们清除的不是一个数据包，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转身扶起父亲，用尽力气将他从休眠舱中搀出。老人身体轻得惊人，骨头硌着手臂，像是风一吹就会散架。但他们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撑伞。”赵振山忽然说。
赵卫红一怔。
“周维国教你的，不是装饰品。”老人喘息着，“那把伞……是‘心灵桥梁’逆向干扰装置的载体。他在设计时埋了后门，只要展开并激活特定频率，就能短暂瘫痪半径五百米内的神经控制信号塔??包括‘夜枭’残余节点。”
赵卫红猛然醒悟。难怪周维国临走前只留下这一件遗物，难怪伞柄内侧刻着一串看似无意义的数字??那是启动代码。
他迅速输入密码，按下按钮。刹那间，伞面展开，一层肉眼不可见的波动扩散而出。整个基地的灯光忽明忽暗，监控屏幕集体闪现雪花，连远处直升机的导航系统似乎也受到干扰，飞行轨迹出现短暂偏移。
“有效！”李小雨惊呼，“阿里主站检测到区域性电磁扰动！至少三个隐藏信号源中断连接！”
赵卫红扶着父亲靠墙坐下，掏出手机继续直播。画面中，赵振山枯槁的面容直视镜头，声音虽弱却清晰：
“我是原解放军某部心理干预项目负责人赵振山。1978年，我在昆仑山脉执行‘赤松三号’任务期间，因拒绝参与非法意识提取实验，被非法拘禁并实施低温囚禁至今。我见证了一场以国家名义进行的精神灭绝工程。它披着科技进步的外衣，行的是剥夺人性之实。我的儿子找到了我，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让真相不再沉睡。”
他说完，抬头看向儿子：“接下来……交给你了。”
赵卫红点头，正欲回应，突觉地面震动。一架直升机已在百米外强行降落，舱门滑开，数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跃下，头戴战术目镜，肩章无标识，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清道夫”精英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