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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到时再说，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赵天林抬手示意纪容发饼，后者虽觉老魔这是在收买人心，可实在不懂老魔收买凡人的人心有什么用。
待纪容出去发饼后，赵天林这边继续同老丁深入交流，询问对方百姓到底是怎么外逃的。
老丁不敢隐瞒，说跑出去的人都是先走路到天罗河，再趁守卫的驻防宗军不备下河游到对岸去。
听起来很简单，可不管是路上还是河里都充满危机。
户房老马见县令大人问的这么仔细，便插嘴道：“大人，天罗河虽是咱们三清宗同天元宗的界河，不过河水有时涨有时退，因而早些年河界不甚清楚，后来双方便约定天罗河不归任何一家”
老马的意思就是说只要人在西岸，那就是三清宗的人。
但只要下了水，那就不是三清宗的人，同样也不是天元宗的人，只有人上到东岸才算天元宗的。
因而本宗驻防宗军有时会故意放外逃的百姓跳河，再在岸上用弓弩将外逃之人射杀，加之天罗河太宽，很多外逃之人因体力不够溺死，导致下游出海口浮尸体众多，为此催生出捞尸行这一畸形产业。
刑房老张补充了一点，那就是天罗河上游到下游有上百里长，虽然上游也可以渡河，但水流较急危险较大，故而大多数外逃的人都在中游和下游水面较为平缓的地方渡河。
这两个地方也是驻防宗军最多的地方。
一百多年前省里拨款在中游和下游分别拉了几道铁丝网，每隔里许地便建有一个岗哨，除驻防宗军外还配有大量猎犬。
为了防狗，外逃者往往会想办法找一些老虎的粪便，一边走一边撒，猎犬闻了粪便的气味以为有老虎就不敢追。
老马又补充了一点，那就是外逃者除了直接渡河，其实还有坐船的。
毕竟游过天罗河需要很好的体力，而中老年和儿童妇女显然不具备渡河本事，如此自然需要坐船。
可这船不是白坐的，收费很贵，一个人要收几两银子。
由于金山那边给人当伙计一个月就能挣好几两，所以很多家境其实不太贫困的三清百姓也不惜倾家荡产支付这笔偷渡费用。
赵天林听后点了点头，说白了就是蛇头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