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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殿堂。”叶青柠脸色发白，罗盘疯狂旋转，“这里是‘活的’。它在试探我们的心志，在筛选进入者的资格。”
陆昭凝视远处那九尊石像，忽然开口：“你们看它们的眼睛。”
众人望去，心头一凛。
九尊石像原本模糊的面容，此刻竟渐渐清晰起来。第一尊，手持断剑，眉宇凌厉，正是老剑客年轻时的模样；第二尊怀抱古琴，指尖滴血，赫然是柳无依前世之影；第三尊身披重甲，肩扛雷枪，雷烈瞳孔猛缩??那是他自己，但铠甲上刻满了“叛徒”二字。
“这不是祖先。”墨玄声音冰冷，“这是我们的‘另一种可能’。每一个失败的时间线里，我们都曾堕落、背叛、毁灭，或沦为秩序傀儡。”
“所以……始皇殿从不迎接胜利者。”林昊缓缓抬头，目光穿透星河，“它只接纳那些真正理解‘百战’意义的人??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不断战斗下去。”
就在此时，第九尊石像动了。
它缓缓抬起手，指向林昊身后。
众人回头，只见苏清雪脚步踉跄地向前走去，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她手中并无兵器，可胸口却浮现出一团幽蓝火焰，那是她体内早已湮灭的“命灯”重新点燃的征兆。
“第十盏……”白启喃喃，“原来如此。第十位传人，并非后来者，而是最初便存在之人??承载百战意志的‘容器’本身。她是静止选中的祭品，却也是唯一能打破循环的关键。”
“我不在乎什么容器。”苏清雪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林昊，眼中含泪却带着笑，“我只知道，这一世，我不想再看着你一个人走向黑暗。”
话音落下，整座始皇殿轰然开启。
九道大门自星河中升起，每一扇门后都是一段截然不同的历史：有的世界百战称帝，奴役万族；有的世界林昊斩尽亲朋，独掌静止权柄；还有一扇门内，苏清雪身穿黑袍，手持灰镰，成为新一代秩序执掌者，冷眼俯瞰轮回崩塌。
“选择吧。”一个声音响起，不分男女，不辨远近，仿佛来自时间本身，“接受宿命，便可永恒安宁。拒绝宿命，则须承受无穷劫难，直至灵魂碎尽。”
林昊没有犹豫。
他迈步而出，破晓戟直指中央主殿：“我不是来选的。我是来质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