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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也特地提了的是“人间”，但对原本历史上的千仞雪来说，已经足以。
“怎么你也这么说？”千仞雪不禁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也”？
银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教皇殿，难道说比比东也问了类似的话？但是不应该啊，她不是更想让千仞雪远离自己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试图挽留千仞雪的话语？
银澜记得原本的历史上，千仞雪最初执行“窃国计划”的时候，初衷是更想让比比东注意到自己，来争取到母亲的认可，直到后面才是全心全意的将精力给投入了进去，而这也恰好也应了比比东的心，眼不见心不烦。
比比东对千仞雪的感情极为复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女儿，但是曾经对千寻疾的恨意迟迟无法消解，因而恨屋及乌，连累到了千仞雪的身上，不愿见到对方。
……把比比东成为真正的罗刹神之后，明显变得正常了许多的表现，和她主线期间疯疯癫癫的模样进行对比的话，很容易就能看出前罗刹神的恶念对她影响究竟有多大。
……而比比东的罗刹神考，是在千寻疾死的那一天开启的，也就是说如今是她神考传承的第六年，罗刹神的恶念对她的影响程度，并没有未来的那般过分。
……昨日千仞雪在供奉殿，把话说的都那么过分了，比比东却并未像众人预料的那般发怒，这反应明显有古怪……也就是说她当时并不是真想给胡列娜争夺圣女之位，而是想以此胁迫千仞雪放弃“窃国计划”回来？
……不对，比比东对胡列娜的感情并非作伪，所以她想的应该是，给胡列娜能争取到圣女的位置就争取，争取不到的话，把千仞雪逼回来也行。
……真的假的？
银澜被自己推算出来的结果给吓了一跳，她感觉自己猜的应该大差不差了，难怪在今天胡列娜比武落败之后，比比东也没什么太大反应的样子，现在的她刚好处于一个疯了但又没完全疯的状态。
“值得，”千仞雪的声音传入耳中，令银澜从思索中回神，漆黑的眼眸与对方蔚蓝色的眼瞳对视，“再说我只是想离开这里罢了，又不是真想荒废天赋，替身培养了那么多年又不是吃干饭的，再说以后不是还有你督促我修炼吗？在哪儿修炼不是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