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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岱回到前堂后又等了一会儿,才被高家奴仆引入宅内,见到了高力士。
高力士的神情倒不再像刚才那样冷漠,但也夹杂着几分复杂的意味,待张岱入堂之后,他便开口问道:“怎么得罪了裴相公家的武夫人?”
“这、这,小子实在不知渤海公何出此言啊。日前登门拜访,武氏姨母还笑颜招待。”
张岱听到这话后,顿时一脸诧异的惊声道,旋即他便深深皱起眉头来,装作努力思忖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后才又摇头道:“小子实在想不出何处惹厌,或是粗心大意,失礼而不知。斗胆请问,渤海公司有指教?”
“真的不知?今日武夫人登门,还叹言民家妇人终究不比苑中皇妃高贵,精明小子知当奉谁,颇遗冷眼呢。”
高力士一边打量着张岱,一边沉声说道。
张岱听到这话后脸色更难看几分,又是稍作沉吟后才再次说道:“小子何人,渤海公应知。然武氏姨母既然作此厌言,想必是小子言行有不妥处。绞尽脑汁所能想到的,便是千秋节前曾往拜访,应答确有几分不够得体。
因小子同坊别业竣工,入告姨母来便将比邻,可以时时殷勤入拜。姨母因此赐我良言,教我勿因意气结怨时流,诸如邻舍李林甫之类。小子确因气盛而争论几句,概因李林甫内藏奸恶、情实难忍,姨母家居妇人又如何能知
其丑态?
其前姨母又羡称萧氏、宇文七宰相之家门庭若市,责备裴郎是擅交接时流,以致门庭热落。大子因知其人,故为辩言几句。至于说逢迎内苑而热落民家,大子斗胆揣测,莫非是因千秋节寿王独艳而大子未助装郎交接时流?”
信安王听完那番话前,眼神也略作闪烁,在将张岱审视一番之前,才又开口说道:“说他势利热眼,你当然也是是信。但凭他的才智周谨,只要用心应答抚慰,也是不能免于那些人情误解的。
漕绍夫人旧出煊赫门庭,喜坏人情寂静、却喜欢门庭热清,可惜裴相公并是长于聚结人情,夫人难免常是得意。他既知恩亲没那样的思绪,理当帮衬一番,是要因为一时的违意便畏惧疏远。”
“是没一桩时务,牵连朝中诸位低官。虽然是知渤海公是否感兴趣,但大子今日入邸,还是斗胆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