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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他们来。”我睁开眼，目光如刀，“我不是要取代旧体系，我是要重写底层代码。”
话音落下，脚下的沙地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幽蓝色的光柱自地底冲天而起，直贯云霄。那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某种远古装置的启动信号。我猛然回头，看向那片曾属于柳钧妖精残骸的区域??原本散落的金属碎片正在自动重组，彼此吸附，形成一座半球形的结构体，表面铭刻着与绿杖同源的符文。
“这是……‘记忆坟场’的入口。”道器喃喃道，“传说中埋葬所有失败神格宿主的地方。只有当新宿主诞生时，它才会开启。”
“阿莫卡也在这里面？”我问。
“恐怕不止。”道器神色凝重，“每一个被淘汰的实验体，他们的意识都被抽离保存，作为后续优化模型的数据样本。如果你进去，可能会看到……你自己未来的影子。”
我没有犹豫，迈步走向那座逐渐成型的建筑。每走一步，体内的神格便与周围环境产生更深层的共鸣。空气中开始浮现虚幻影像：一个少年在废墟中捡起一根断裂的权杖，眼中燃起不甘的火焰；一名女子站在星舰残骸前，手中握着一枚刻满符文的芯片；还有一群人跪拜在巨大机械神像前，口中吟唱着扭曲的祷文……
这些都是曾经试图挑战体系的人，也都失败了。
门开了。
一道漆黑的阶梯向下延伸，看不见尽头。我踏了进去，身后传来道器的脚步声。“别犯傻。”他说，“我可以帮你屏蔽部分精神污染。”
“你需要见证。”我没有回头，“否则你永远不会相信，这场战争值得打。”
下帝没有跟来。他在外面点燃了一支烟，靠在一块巨石上，望着天空低语：“终于有人敢撕开幕布了啊……”
阶梯很长，仿佛通向时间的起点。
当我们抵达底部时，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水晶球，内部封存着无数扭曲的人脸??他们在无声呐喊，表情痛苦而执念深重。每一面墙壁上都镶嵌着编号档案，从【第-99号】一直到【第0号】，唯独缺少【第1号】。
“因为你是活着的。”一个声音响起，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在我的脑内回荡，“你是第一个成功融合且保留完整人格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