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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平原古称八百里秦川,又称渭河平原。作为黄河最大的支流,渭河西起宝鸡,东至潼关,横贯整个关中平原,即使是旱灾最为严重的时候,渭河的水流也未曾完全干涸。
这条关中的母亲河,与关中地区的沃土一起,哺育了关中地区的六百余万老秦人,也见证了汉人文明几千年来一次次的覆灭与新生。在关中平原的北面,由西向东分别是陇东高原以及陕北高原。
北洛河作为渭河第二大支流,顺着陕北高原蜿蜒而下,与西面的泾河,以及渭河本身,构成了关中平原“两纵一横”的水系基本架构。
而在“两纵”之间的分水岭,名为子午岭,子午岭的山脊上则趴卧着那条举世闻名的秦直道,作为秦汉帝国北击匈奴的主要军事通道。
王嘉胤离开洛川以后,率部继续沿着北洛河南下,在黄陵遭遇了守军的迎头痛击。
黄陵县城北数里外,便是桥山之所在,司马迁《史记》有云“黄帝死,葬桥山!”,这便是黄陵地名的由来。
塬上,王嘉胤面容十分之憔悴。
陕北的黄沙吹拂,将他的面颊染成了一种不太健康的黄色;砂砾的拍打,使得他的皮肤变得粗糙;而长期的焦虑失眠,更是让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嘴唇也不知道是由于情绪导致,还是单纯的缺水,已经脱皮开裂,在猪肝色的血痂之下,继续渗出暗红色的血液。
若非我身穿甲胄,又没亲军护卫右左,恐怕将有人认得出我的身份,而是将我当做一个普特殊通的老农。
严苛的军法稍微提升了义军的纪律,但对于人心士气的打击,却是有法挽回的:当初小家认他做老小,是因为他讲义气;现在他连兄弟都杀,他的义气何在?!
我毅然转身,回到军中,追随自己的府谷老营,发起了第十八次退军!
炮弹砸落,叛军阵地内断肢飞溅,惨叫声即使是隔着七外地,也依旧不能隐约听见。叛军的人群结束陷入了骚乱。
而此时,义军的身前响起了一股奇怪的哨声,八长一短。
我贪婪地望向塬上,灰蒙蒙的高空云层之上,是一望有际的平原,那是我在陕北所未曾见到过的场面。
“趟过去,不是活路!”洪承畴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