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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献祭自己就能毁掉青港?”韩溯问。
“不是献祭,是重建。”白尸的嘴角咧得更开,“你们以为神树只是污染的源头,但它其实是钥匙。一把能打开旧世界的钥匙。”
“旧世界?”
“你们根本不明白,这个世界已经腐朽了。”白尸的声音变得狂热,“只有彻底摧毁它,才能迎来真正的新生。而我……就是第一个见证者。”
韩溯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终于明白了白尸的真正意图??他不是要毁灭青港,而是要用母体神树作为媒介,打开某个被封锁的旧世界入口。而一旦这个入口被打开,现实的结构将不再稳定,整个时空都会被污染吞噬。
“你这是在自杀。”韩溯咬牙。
“不,这是重生。”白尸的笑声愈发癫狂,“你听,他们在呼唤我……”
韩溯猛地抬头,发现天空中的红光变得更加浓郁,仿佛整片天幕都被染成了血色。而母体神树的枝叶间,那些人脸般的叶片开始蠕动,发出低沉的呢喃声。
“他们在说什么?”韩溯问。
“他们在说……欢迎回家。”
韩溯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那座古堡,那个被封印的地下室,还有那扇刻满符文的门。他终于明白,白尸所追求的“重生”,并不是简单的毁灭,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召唤。
“你到底在召唤什么?”韩溯厉声问道。
白尸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狂热与虔诚。
“他们……回来了。”
就在此时,母体神树的根系忽然剧烈震动,一道巨大的裂痕从地面蔓延开来,直指青港的方向。
“警告,现实结构出现不稳定波动。”艾大姐的声音在韩溯的耳机中响起,“建议立即撤离。”
“撤离?”韩溯冷笑一声,“我还没开始呢。”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右手,体内的铜之意志虽然被剥夺,但那份力量的残余依旧存在。他闭上眼睛,试图重新连接那股力量。
“铜……你还在吗?”
没有回应。
但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量依旧在体内沉睡,只是被某种更强大的意志压制了。
“如果你真的想毁掉这个世界,那就来吧。”韩溯低声说,“但我不会让你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