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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陷入短暂死寂。
“你到底想说什么？”许先生皱眉。
“我想说??皇帝之书不是工具，它是寄生体。”青港缓缓打开手提箱，取出那副从古堡带出的眼镜，“它通过窃取神秘力量来成长，而每一次使用，都在重塑使用者的大脑结构。我不是第一个发现这点的人，白尸留下的笔记里早就警告过：‘当知识开始反向塑造持有者，便是人沦为容器之时。’”
他顿了顿，戴上眼镜。
刹那间，世界变了。
空气中浮现出无数细密的丝线，交织成网，连接着每个人的头部??那是记忆的轨迹，情绪的流向，甚至包括潜意识中未曾言说的秘密。而在这些丝线尽头，隐隐约约，有一团漆黑如墨的轮廓盘踞在议事厅上方，像一只无形巨兽正悄然呼吸。
“你们看不见吗？”青港低声问，“皇帝之书已经在你们身上留下了印记。它在收集数据，构建模型，准备下一次跃迁。”
没人回应。
只有灯光忽明忽暗，映照出一张张僵硬的脸。
“够了。”宋楚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门被推开，他手中握着一支装满银色液体的注射器，身后跟着两名穿黑色防护服的人员，“既然无法达成共识，那就由深渊工作室执行最终预案。”
“你要干什么？”崔乔厉声质问。
“清除污染源。”宋楚时一步步走进来，目光落在青港脸上，“包括你，也包括这本书。”
青港没有动。他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
但就在宋楚时即将靠近的瞬间，皇帝之书忽然自主翻页，一页泛黄的纸张无风自动，浮现在空中。上面浮现出一行从未出现过的文字：
【编号10??识兽：可通过宿主集体记忆形成临时实体，具备跨时空信息检索能力。当前激活度：3%】
“这是……”许先生瞳孔骤缩。
“新知识。”青港轻声道，“它刚刚才显现出来。说明我们刚才的讨论，已经达到了某个临界点??足够让皇帝之书解锁更深层的内容。”
“闭嘴！”宋楚时怒吼，“你已经被污染了！你以为自己还能分辨哪些想法是你自己的，哪些是它植入的？”
青港笑了。
他摘下眼镜，直视宋楚时的眼睛：“你说得对。我已经分不清了。但问题在于??你又如何确定，你自己不是早已被别的东西控制？比如，那个在缄默计划背后真正操纵一切的‘识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