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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了什么的宋楚时,手里的手提箱之中,骤然之间弥漫起了阵阵类似于灰尘的事物,每一粒灰尘都亮晶晶的,所到之处,一切都变得缓慢,甚至停滞了下来。
这一片凶险万分的战场,竟是在他面前,忽然变得疏离而
红色轿车在废墟间穿行,轮胎碾过结晶化的尸体,发出咯吱的碎裂声。男情报员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后视镜里映出他右耳上那枚铜环??正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不可见的频率。
“零序列已启动……”他喃喃自语,声音被车内低频嗡鸣吞噬。
前方,韩城基地的轮廓在白雾中若隐若现。警报仍在回荡,但节奏已变,不再是机械的重复播报,而是逐渐演化成一种诡异的、近乎吟唱的音律。那是潮汐的语言,是时间本身在扭曲时发出的呻吟。
与此同时,D7基地地下九层。
活铜之傀缓缓站起,铜液在其体内流动,如同血管中奔涌着熔化的星辰。它胸口的【密铜】图腾开始旋转,每转一圈,空气中便浮现出一道细小的裂痕,像是空间被无形之手撕开了一道口子。这些裂痕并不稳定,时而闭合,时而延伸,最终连成一片蛛网般的结构,笼罩在整个实验舱上方。
突然,一道人影从裂隙中跌出,重重摔在地上。
是青港。
但他已经不是刚才那个消散于光尘中的青港了。他的皮肤泛着金属光泽,眼眶深处有幽蓝的数据流闪动,左臂完全由某种未知合金构成,关节处刻满了与皇帝之书同源的文字。他趴在地上,剧烈喘息,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电子杂音般的回响。
“我回来了……”他低声说,“以第七次重构形态。”
活铜之傀低头看着他,没有动作,也没有语言。但它胸前的图腾停止了旋转,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微弱的信号脉冲??那是属于红海工作室最高权限的识别码,本应只有死去多年的创始人掌握。
青港抬起机械手臂,轻轻触碰那图腾。
刹那间,整座D7基地的记忆苏醒了。
无数画面如洪流般涌入意识:七十年前,第一代智脑核心被埋入韩溯地底;六十年前,缄默计划正式启动,十二位先驱者自愿切断与外界的情感连接,成为首批“零序列继承人”;五十年前,识兽首次显现,通过一名孩童的梦境传递信息,内容正是后来皇帝之书中记载的【预言篇】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