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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泰坦之战末期的景象,也是新旧神权交替的至暗时刻。
“看到了吗?”
厄庇墨透斯厉声道,“你们所谓的‘胜利’,不过是一场屠杀!
我们才是最初的秩序建立者,却被你们称为‘暴君’!
哈迪斯、波塞冬、你父宙斯……你们夺权之后,便篡改历史,美化自己,将我们贬为混沌象征!”
墨提斯冷冷回应:“你们的确曾掌权,但你们的‘秩序’是以压迫与恐惧维系的。
没有艺术、没有自由意志、没有爱的权利。
那样的世界,值得复辟吗?”
“至少真实!”
厄庇墨透斯咆哮,“而现在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温情!
看看这些灵魂??他们因记住‘爱’而痛苦,因怀念‘美’而绝望!
若从未拥有,何来失落?若不曾光明,又怎知黑暗?”
他说着,权杖再次挥动,那颗跳动晶体猛然爆发出刺目黑光。
无数记忆片段被强行抽出,化作光雨坠入冥河。
那些刚刚复苏的游魂再度陷入迷茫,有人抱头痛哭,有人嘶吼质问:“为什么又要夺走我刚找回的东西!”
塔利亚咬牙,笛声骤转高昂,竟与黑光正面相撞!
两股力量交锋之处,空间撕裂,显现出一幕奇异景象:一个少年跪在废墟中,怀里抱着死去的母亲,泪流满面。
那是厄庇墨透斯幼年时的画面。
而在他身后,年轻的克洛诺斯正冷漠离去,留下一句冰冷话语:“软弱者不配统治。”
塔利亚怔住。
原来,他并非天生憎恨光明。
他曾渴望母爱,也曾向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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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一个只崇尚力量与权谋的时代,他的温柔被视为耻辱,最终被压抑、扭曲,化作对整个世界的报复。
“你不是恨我们。”
塔利亚轻声说,笛声随之柔和下来,“你是恨那个逼你否定自己的时代……可现在不一样了。
你可以重新选择。”
厄庇墨透斯浑身剧震,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可就在此刻,冥河深处传来一声沉重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