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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评审材料递交。同期参评者中有在Nature发过封面文章的天才少年,有带领团队攻克癌症靶点的海归博士。而他的附件里,除了技术方案,还有一段十八分钟的视频??李建国讲述收音机的故事,结尾定格在他眼角含泪却微笑的瞬间。
三月初,春寒料峭。校园樱花未开,但“倾听门诊”门前已排起长队。不仅是患者,还有越来越多医学生自发前来旁听。有人记录陈拾安如何用五分钟让一位抑郁症女生开口说话,有人拍摄他为帕金森老人调整坐姿的细节动作。
某日午后,一位白发老太太拄拐而来,自称是退休神经内科教授。“我听说你能从声音里听出病来?”她语气带着审视。
“不能。”他请她坐下,“但我能听出什么时候该闭嘴。”
老人愣了一下,缓缓道:“我老伴走了五年。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得住。可最近,半夜总听见他咳嗽……明知道不可能,还是爬起来烧水。”
他静静听着,没打断。
“我知道这是幻觉。大脑的问题。可心为什么不肯信?”
“因为爱不是逻辑。”他说,“它是频率。你们共振了一辈子,突然断了信号,身体还记得那个波长。”
老人怔住,泪水无声滑落。
他递上一杯温水:“要不要录一段话?就当对着他讲。系统可以帮你保存,以后想听了,随时放。”
她点点头,对着麦克风轻声说:“老头子,今天阳光很好,我晒了你的棉袄……你要是冷,记得回来穿。”
那一刻,林晚悄悄按下录制键。后来她说,那是她听过最接近“治愈”的声音。
四月初,好消息接连传来:“青囊云平台”正式纳入国家基层医疗信息化建设项目,获首批专项资金三千万元;“梦语计划”被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列为“乡村心理健康创新案例”;而陈拾安,意外入选《中国青年》杂志“年度面孔”专题报道,标题是:《他让古老医道学会说话》。
但他最在意的,是一封来自甘肃宕昌的邮件。发件人是一位藏族村医,名叫扎西才让。信中写道:
> 你们的平台救了我妻子。她产后抑郁半年,不吃不睡,抱着孩子发抖。我上传了她的梦??梦见牦牛群离她而去。系统推荐了‘宁心安神汤’加诵经冥想指导。三天后,她第一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