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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就在佳和小区附近，陈拾安和李婉音都算是菜市场的常客了。
不过温知夏和林梦秋倒是第一次来这个菜市场。
看着烦人蝉对菜市场一切好奇的样子，时不时逮着道士问东问西，林梦秋还偷偷勾了勾嘴角。
集训结束后的第三天，温知夏坐在青禾中学图书馆最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摊开的《大学物理导论》上。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支粉色笔的笔身，刻着“知”字的地方已经被磨得光滑发亮，像是被无数个夜晚的指尖温柔打磨过。
她翻到霍金辐射那一章，目光落在公式推导的第一行??正是那天考场上她凭着记忆写下的内容。她忽然笑了，低声念出声：“当你觉得无法前进时，就想想为什么出发。”
这句话现在被她抄在了笔记本扉页，底下还加了一行小字：**他说的，我都记得。**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拾安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句：【今天A大官网更新了自主招生简章，我帮你存了电子版，晚上发你。】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回了个“好”，又删掉，重新打：【你是不是每天都在看A大的网站？】
对方几乎是秒回：【嗯。从高二开始，每个月刷新三次。】
她忍不住笑出声，引得旁边同学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赶紧低头假装认真看书，耳尖却悄悄红了。
那天湖边的一握，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某种长久以来被刻意封存的情绪。他们没再提“身份”这个词，但一切早已不同。短信里的称呼从“温知夏”变成了“你”，而“你”字背后藏着的语气，却越来越像清晨操场上并肩走过的影子，安静，却密不可分。
傍晚放学，她在校门口等他。陈拾安骑着那辆老旧的自行车出现，车筐里塞着一个牛皮纸袋。他停在她面前，微微喘气：“刚从打印店出来，把今年五所顶尖高校物理系近三年的自主招生真题都整理出来了，按知识点分类。”
“你……连B大、C大的题都找了？”她接过袋子，沉甸甸的。
“以防万一。”他推着车陪她走，“如果你改变主意，想去别的学校，我也能陪你准备。”
她脚步一顿，转头看他：“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