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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愚钝。”
靖国公低眉垂目，不想参与此事。
秦时月挥了挥手，屏退左右，才道：“靖公但说无妨，只是私下随便聊聊。”
靖国公沉吟片刻，道：“陈公追随先王多年，立下赫赫战功，如今驻守边疆，南防大离，堪称我朝第一护国柱石！”
说到这，靖国公略作停顿，继续说道：“只是，武朝精锐虎贲军、龙骧铁骑，都在陈公一人手中掌握，听其号令。
陈公驻守边疆多年，不曾回京履职，各位官员有所担忧，也在所难免。”
“嗯。”
秦时月应了一声，道：“这封奏折说的最严重，说陈公野心勃勃，意图自立，还让我夺了陈公的兵权。”
“这话确实有些危言耸听。”
靖国公道：“不过，确实存在这个可能。臣倒不建议太过激进，若君上放心不下，可以缓缓图之，逐步分化。”
“嗯，我再想想。”
秦时月点点头，若有所思。
靖国公见状，躬身告退。
秦时月轻轻吐出一口气，靠着身后的椅背上，望着外面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在担心陈公会自立为王？”
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黑暗中渐渐浮现出一道瘦弱修长的身影，双眸却异常明亮，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秦时月笑着摇摇头，只是轻喃道：“他们不懂。”
——
陆白在青石城又呆了半个月。
青石城的事，才逐渐平稳下来。
武王下旨，提拔李天行为青石城郡守。
又从各地抽调一些诛邪卫，驻扎在青石城中。
十天前，靖州城的斩妖使曾抵达此地，查询一队斩妖卫遇害之事。
在重明山上搜寻一番，没查到什么线索。
那些斩妖卫身上的银两被搜了个精光，斩妖司统领不知所踪。
也没人知道，那头二阶虎妖是谁杀的，虎妖尸体也不知所踪。
有人联想到突然出现在青石城的那个神秘院子。
但斩妖使带人来到青石巷尾，却根本没发现任何院子。
好像柳荫小院从没出现过。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查询一番无果，斩妖使只好带人离开。
半个月来，陆白将《百鬼实录》浏览几遍，将里面的东西记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