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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陈磊一声怒喝，打断了他，“丢人现眼的东西！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你还有脸在这里哭？！”
陈振文更委屈了：“爸，你这是没在现场亲眼见，那他妈像是来自咱们地球的女人吗？”
吴秘书也劝道：“算了，董事长，你也别责怪振文了。听说这位余小姐在江海大学念书的时候，就已经……名声在外了。因为社团场地纠纷，把学生会主席过肩摔；因为看不惯院系主任骚扰女同学，堵在厕所门口把人揍了……可以说是……劣迹斑斑。”
“嘶——”
陈振文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感觉自己脸上的伤，好像没那么疼了。跟那两位比起来，自己这顿打，好像还算轻的？
“爸，那这事……还能就这么算了？”陈振文还是有些不甘心。
陈磊没有回答，他陷入了犹豫，毕竟这事，自己儿子也不占理。
吴秘书又递上了一份文件：“董事长，还有一件事。今天早上，白鹰联邦的漫之宝公司，正式向我们发来了关于《白鹰侠》在大夏联邦的独家代理合作协议。”
“漫之宝？”陈磊接过文件，眼中闪过精光。
吴秘书点头道：“是的。不过，他们的合作条款，相当霸道。”
她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漫之宝已经和全球所有主要的游戏市场发行商，都签署了一份互斥代理协议。简单来说，任何签了《白鹰侠》独家发行权的发行商，在未来半年内，都不能再发行任何来自大夏联邦的游戏。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我们游易自己的几款准备出海的产品。”
“马尔福……”
陈磊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招‘釜底抽薪’，够狠，够毒！”
吴秘书继续道，“不过，他们在邮件的最后，附带了一个特殊的豁免条款。”
“条款里说，考虑到我们游易在大夏拥有自家的游戏分发平台‘游易次元’，只要我们平台愿意限制龙腾游戏旗下所有产品的流量，那么，我们不仅可以免除互斥协议的影响，还能以最优厚的条件，拿下《白鹰侠》的联合发行权。”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对陈磊来说，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答应漫之宝，就等于背上了“买办”的骂名，公然配合外国公司，对自己人下死手，这在极其看重“圈子”和“人情”的大夏商界，是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