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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史迪威的喃喃低语，华懋大厦天台上响起一片吸气声，真的假的？
史迪威本人也感到一阵阵控制不住的心悸，因为林屹太狠了，太残暴了！而更让史迪威感到心悸的则是，他的猜测大概率会变成事实！
……
如果有灯光，如果史迪威、伊万还有一众洋人能看到唐家祠路上的景象，对林屹的算计和残暴就会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林屹的“撒旦”绰号，也会变得实至名归。
因为这个时候的唐家祠路，已经变成地狱。
在东西方甚至许多土著部族的神话故事中，都有地狱的存在。
但是地狱究竟是什么样的，从来没人见过，也没有人说得清。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个时候的唐家祠路肯定是最为接近地狱的。
在高振霄的炮兵连以近乎垂直的弹道发射毒气弹之前，聚集在唐家祠路上的鬼子有六个步兵中队、两个速射炮小队外加两个工兵小队，足足上千头鬼子。
现在，包括名古屋联队长川并密本人在内，上千头鬼子已经全部被放倒。
一部分鬼子已经窒息而死，这还是幸运的，至少已经解脱了，不用再承受皮肤、肺部以及呼吸道同时溃烂的非人折磨。
但是大部分鬼子都还没死。
因为芥子气、路易氏气虽然都是剧毒气体，但不会立刻致死。
于是，包括并川密老鬼子，开始疯狂的抓挠身上溃烂的皮肤，皮肤被抓挠秃了，依然感觉到钻心的骚痒，于是接着疯狂抓挠，再抓挠，直到肌肉都扯烂，露出森森的白骨，个中钻心的骚痒和痛苦，没办法用言语形容。
这只是体外的骚痒和痛苦，还有来自体内的烧灼一般的剧疼。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团烈火正在体内燃烧，能把灵魂都烧融。
这种非人的痛苦不是人类能承受，鬼子的意志力其实挺顽强，但是在体内烧灼、体外的骚痒以及剧疼的内外交攻之下，还是忍不住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嚎。
……
站在上海储蓄银行仓库楼顶天台，可以清楚的听到从地面传来的哀嚎声。
既便戴着笨重的防毒面具，也依然能听到此起彼服的哀嚎声，然而林屹、1连和炮兵连的老兵听了之后，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