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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超乎了他的预料。
他精心准备的“神圣赐福”，竟然被一个自称李昂的行商浪人抢先一步，卖给了特恩帮和红铁匠帮的人。
看着下方以远超他预期速度爆发的、席卷了两个帮派的感染潮，沃寇尔心中非但没有丝毫被抢了功劳的愤怒。
反而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敬佩与喜悦。
“完美，真是太完美了！”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狂热目光扫过那些飞速增长的变异者们。
“这个李昂，无论他是谁，无论他是否知晓圣父圣子圣灵的伟大存在，他的所作所为，本身就是对四臂神皇最崇高的献礼！”
在沃寇尔看来，李昂的行为简直就是先知般的神助攻。
这比他亲自下场投放还要来得更加高效、隐蔽，并且能实现更大规模的混乱！
这肯定不会是巧合，而是冥冥之中受到了神皇的指引。
“这是何等的忠诚！何等的效率！”
沃寇尔激动得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几乎要确信，这个神秘的行商浪人李昂，即便不是教友，也必然是神皇意志选中的人。
是神皇派来助他一臂之力的使者。
“我必须得找到他！”
沃寇尔下定了决心，目光灼热。
如此人才，如此虔诚的奉献者，必须得引导他皈依真正的信仰，侍奉于四臂神皇的座下。
想到这，沃寇尔举起手中的典籍，对着下方如同炼狱般的战场，低声念诵：
“赞美吧，扭曲吧！拥抱群星的血肉吧，李昂，你的礼物我已虔诚地收下了。很快，我们将一同沐浴在神皇无上的光辉中！”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开。
不管怎么样，沃寇尔已在心中给李昂留下了一个荣誉大主教的位置。
现在，他要开始执行自己最关键的计划了！
……
……
赛博朋克2077宇宙，夜之城。
丽姿酒吧浑浊的空气里，混合着劣质合成烟草、佣兵的汗臭味与酒精味，但里面的人早已习以为常。
曼恩那具庞大魁梧的身躯塞在角落里的金属椅子里，像是头困在笼中的疲惫野兽。
他没有将目光放在那帮嬉笑怒骂的佣兵，或是妖娆的性偶身上，而是紧盯着墙壁上悬挂的巨大全息广告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