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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篮多钱一个？还有这个笔筒？哎这书法写的好呀。”有人赞叹。
“还有竹子做的眼镜啊，好玩。”一个扎毛尾辫子的少女扯着中年妇女的手跑过来，趴在车厢边上新奇的摆弄摊上的小玩意。
“你不买别碰，竹子眼镜能带吗？”中年妇女轻斥。
“妈，给我买一个，多可爱啊，这个竹子烟斗我也要，给老爸当生日礼物。”
“就知道玩，我不给你买，回家玩几天就破了。”
“大姐，质量您放心，这批货都是出口反内销的。”
“买嘛，老妈，我还第一次看见这些新奇玩意呢。”
少女依旧动捏西看，不跟着她妈走。
“那拿你自己零用钱买吧。”
“可以啊。自己出就自己出我又不是没钱。大姐姐给我打折吧，你看我老妈都不同意。”现在的孩子都聪明，见识也多，还会杀价。
“这几样都要？你是第一单，开张价，五样少收你五元钱。”金枝开口。
小姑娘高高兴兴的挑了好几个竹制品的小玩意买走了。
第一单生意，燕子特别开心。这些眼镜烟斗的小玩意，之前她也担心能卖出去吗？当初在竹器厂，金枝把图纸拿出来，让大家做的时候，只有春雨是支持的，春雨玩心重爱新奇，她说话家里也没人听。其他人都不知道城里人还有这口味，还是金枝姐姐有眼光。
摊位没摆一个小时，收税的小伙来了，看燕子是残疾人还没收税，倒是金枝主动交了五元税。还要来摆摊呢，给收税的同志留个好印象，再说金枝不喜欢占便宜，反正已经卖出了几十件。除了第一单，金枝不让价了，价钱定的也不贵，实惠。一些企图讲价的顾客犹豫几下，想买的还是会买。
没想到，到夜市快收摊的时候，摊位上来了一个奇怪的顾客。
一个扎着俩羊角辫，刘海长的几乎挡住脸的妇女。脏倒是不脏就是怪异。夜市的灯光昏暗，也看不出她多大年纪，但绝对是中年了。身上穿的皱巴巴的粉色的蓬蓬袖卡通秋衣，虽然破旧了，但更像是小孩子的服装。
她走过来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盯着那个广告牌，左看右看，脸上的表情也是瞬息万变，一会嘟嘴，一会咬牙，一会皱眉，一会呜呜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