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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桌上睡了不到两个小时，醒来继续改方案。第二天清晨，他在团队群发邮件：
> “各位，昨晚我想明白一件事：我们不能只是复制一个西方成功的模式。我们要解决他们还没意识到的问题。比如??如何让操作系统感知物理世界的不确定性？天气、温度、电压波动……这些都该成为资源调度的输入变量。我建议，在‘苍穹’引擎基础上增加‘环境感知层’，让系统学会‘呼吸’。”
一周后，“生态感知调度框架”原型上线。测试数据显示，在极端供电不稳定环境下，任务中断率下降近四成。
技术突破接连不断，但人心的考验也随之而来。
一名核心成员因家人被海外机构接触而主动请辞；另一位骨干连续加班导致视网膜脱落住院；更有匿名信寄到工信部，指控“盘古”项目涉嫌挪用国家科研经费。舆论一度发酵，甚至有媒体称其为“新时代的造神运动”。
蒋滔顶着巨大压力，在一次闭门汇报中对主管部门领导直言：“如果我们连试错的成本都不敢承担，那就不配谈自主创新。今天的每一分争议，都会变成十年后的历史定论。”
所幸，高层最终选择支持。国务院特批专项资金，并成立跨部委协调小组，保障关键资源供给。更重要的是，一批老科学家陆续站出来发声。其中一位曾在“昆仑”项目中担任副总工的院士公开撰文：“我见过太多半途而废的伟大构想。这次，请让我们走到最后。”
春风拂过南方大地时，“盘古”已完成第二阶段目标：首款全自研64核服务器CPU原型设计完成，命名为“盘古?元灵”。其最大特色在于内置“可信执行矩阵”，可在硬件层面实现应用级沙箱隔离，性能损耗不足传统虚拟化的十分之一。
更令人振奋的是，搭载“元灵”模拟器的“鸿蒙OS Alpha版”成功启动，并流畅运行数据库、Web服务器等基础服务组件。开机画面不再是简单的LOGO，而是一幅动态星图??随着系统加载进度推进，一颗颗星辰依次点亮，最终汇聚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蒋滔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忽然转身对助手说：“加一句启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