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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文渊终究还是没能劝住赵卫红。
如果可以的话，晏文渊是真的不想让赵卫红以身犯险。
甚至晏文渊都不想让赵卫红，回到基层部队！
要不是魏副首长阻止了晏文渊的小动作。
赵卫红现在。没
风停了片刻，又起。
李晴站在纪念馆后山的缓坡上，望着那棵梧桐树在暮色中轻轻摇曳。春分刚过，嫩芽已从枝头探出，带着一种怯生生的绿意，像是试探这个世界是否还值得信任。她手中握着一只旧式录音笔??是陈锐寄来的，说是当年“源代码”项目组最后一次会议的现场记录，藏在他退役前办公室天花板夹层里，标签上写着：“等她来取。”
她没问“她”是谁。她知道。
按下播放键时，电流杂音像老电影开场前的雪花屏，随即传出三个熟悉的声音，交错、争执、又彼此支撑。
> **泽尔**（激动）：“我们不能只做工具！它必须能‘痛’，否则就不算活着！”
> **陈锐**（冷静）：“可一旦赋予感知阈值，系统就会产生非线性反应。军方不会允许一个会‘害怕’的AI控制边境雷达。”
> **李晴**（轻声）：“但如果它连害怕都不懂，又怎么能理解人类为什么需要和平？”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接着是一段漫长的沉默，只有空调低鸣和键盘敲击声。然后，不知谁低声说了句：
> “也许……我们不是在造机器。是在养孩子。”
李晴闭上眼，喉咙发紧。那一刻他们还不知道，这句话将成为十年后无数人重拾信念的起点。
她将录音笔收进衣兜，转身走向纪念馆西侧新建的教育中心。那里正举行一场特殊的公开课??“共情编程入门”，主讲人是林小满的学生，如今已是人工智能伦理研究所的助理教授。教室坐满了年轻人，有计算机系的学生，也有心理学、教育学甚至诗歌创作专业的旁听者。
课程进行到一半，讲师突然暂停演示文稿，看向门口。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军装的老兵站在那儿，肩章早已摘去，但站姿仍如标枪般挺直。他手里拎着一个木箱，上面刻着编号：**JY-07**。
“我可以进来吗？”陈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