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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屋。但他清楚，对方的话是个警告??有人在监视这栋楼。
他迅速撤离现场，驱车前往城郊一处废弃粮仓。这里是老吴提供的另一个安全屋，曾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战略储备点，地下有防空洞，信号屏蔽良好。
刚进门，手机震动。是一条加密短信，来自李三强：
【徐文彬审讯中断。昨夜突发“急性心肌炎”，现转入军区总医院ICU。医生说情况危急，需隔离治疗。】
赵卫红盯着屏幕，手指缓缓收紧。心肌炎？徐文彬体检报告显示心脏功能正常，血压血脂均在标准范围内。这种突发疾病，太过“及时”。
他立刻拨通李三强的私人频道，压低声音：“查医院值班表，特别是今晚负责监护的护士和主治医师。另外，调取病房外走廊监控，我要知道谁进出过那个房间。”
“明白。”李三强顿了顿，“但头儿……上面下了封口令，所有涉及徐案的资料暂停流转。技侦科有人说，咱们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
“告诉他们，”赵卫红冷冷道，“适可而止的人，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挂断电话后，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接入老吴提供的离线数据库，开始比对近年来所有与“清源计划”有关联的干部任免名单。当一张张照片并列排列时，某种规律逐渐浮现：
几乎所有被提拔至关键岗位的军官，都有一个共同经历??曾在十年前参加过一项名为“蓝盾工程”的秘密培训项目。该项目由战区副司令牵头组建，旨在培养“复合型指挥人才”，历时六个月，全程封闭集训，结业后成员直接分配到后勤、通信、装备等敏感部门。
而该项目的执行负责人，正是李承志。
赵卫红瞳孔微缩。这不是偶然，这是布局。
一场持续十年的人事渗透，早已将“清源”的根系深埋进体制血脉之中。他们不是在搞腐败，他们在重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
他猛然起身，在墙上钉下一张新的关系图。中央是“灯塔”，外围辐射出三条主线：资金流（徐文彬）、物资流（马德福等人）、人事流（李承志）。三条线交汇之处，赫然是战区副司令??那位至今毫发无损的最高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