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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目光扫过众人：“还有谁想替那些和尚说话？”
无人应答。
“滚吧。”王兴隆挥袖，“都给朕滚出去！该干嘛干嘛去！记住，从今往后，谁再敢替寺庙说情，谁就是跟朕过不去！”
众人慌忙告退。
待人散尽，王兴隆独自立于殿中，久久不语。
窗外，北风渐起，卷起残叶如蝶。一名小太监战战兢兢捧着茶盏进来，刚踏进门坎，便听皇帝冷冷道：“放那儿，退下。”
小太监放下茶，正欲退出，忽听皇帝问：“今日外面，有何动静？”
小太监身子一僵，低声答：“回……回陛下，张维贤被查封后，已有十余座寺庙主动上缴地契。白云观、潭柘寺、大隆善护国寺皆遣人进宫请罪，称愿自清产业，补缴历年欠税……另有百姓数千，在宣武门外焚香叩拜，说是谢天子为民除害……”
王兴隆闭目，嘴角微微一动。
“还有呢？”
“也有……也有僧众聚众哭庙，扬言要集体自焚以证清白……东厂已派人监视，尚未动手。”
“哼。”王兴隆睁眼，“自焚？让他们烧。死一个，朕赐一副棺材；死十个，朕给他们立碑；死一百个，朕亲自去祭奠??只要他们敢把庙烧了，朕就敢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小太监吓得腿软，连忙退出。
殿内重归寂静。
王兴隆缓缓走到御案前，翻开一本奏折，却是户部尚书毕自严所呈《京畿屯田疏》。上面写着：“近年屯田荒废者十之六七，豪强侵占，军户流亡，粮储日竭……”
他看得眉头紧锁，指尖轻点纸面，忽然冷笑：“这才哪到